“切口应该是用美工刀或者雕刻刀慢慢磨出来的。”纪年又瞄了眼照片,道,“所以我第一个怀疑是在校学生,并且那人很可能是误打误撞进了犯罪现场,因为没有准备,所以只能用手头已有的工具作案。”
听纪年这么一说,在座各位的脑海里不自觉就浮现了一副场景。
午夜幽寂无人的礼堂里,一个穿着校服的黑影站在舞台上,拿着一把美工刀对着少女的脖颈反复切割,戳捣,磨到骨头时发出“咯吱咯吱”的细微声响……
集体打了个寒颤。
刘队忽然又觉得有点意思了,想到这也是一种可能性。
“那……你说的学生是男的还是女的?”刘队随口一问。
纪年却摇了摇头,道:“不清楚,但多半智商不高,处于校园的边缘群体,社交能力低下……”
纪年停顿了数秒,想了想,说:“就是那种常常被大家称作怪胎的人。”
这时,孟海薇余光捕捉到斜侧方的异样。
她抬头看去,就见柳思逸双手攥着瓶子,将头埋了下来。
从这个角度,可见柳思逸咬住了下唇,并且十分用力。
别人仅是看着,都怕她嘴唇会渗血。
孟海薇暗暗留意了一下,看出这姑娘是对纪年的话产生了某种反应,于是在笔记本上记下了一笔。
刘队似乎还想再说什么,纪年率先开口截断了话,道:“我们什么时候能走?”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自窗台边站正身体,走向门口,淡淡道:“我出去倒杯水,走的时候叫我。”
柳思逸怔了一下,接着迅速反应过来什么,“腾”地一下站起身,热心道:“喝我的吧,刚买的,还没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