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满满将票紧紧捂在怀里,突然,一声不吭拔腿就跑。
另外三个都看愣了。
“这票归我了!”彭满满边跑边喊,头也不回,声音远远地传来,“打死不还!再见了朋友!”
程诀反应半秒,哑然失笑,骂道:“这个呆逼……”
纪年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
“票就这么给他了?”程诀问纪年道。
纪年无所谓地耸了下肩,道:“放在我这儿也是浪费,反正不准备去看。”
“喂。”程诀勾上纪年的肩,低声问道,“到底谁给的票?是妹子吧?”
纪年把他的脸推开,轻笑道:“走开,你个恋爱脑。”
***
纪年进了院子,站在青花石铺成的小路上,仰头看了眼面前设计独特的三层高房屋,面无表情,眼神幽暗如死水。
门开了,纪年低着头进屋。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站在玄关处,微笑着道:“回来了?”
女人是屋里的管家,姓陈,大家都叫她陈姨。
纪年低垂着脑袋,一手撑着墙换鞋,淡淡地点了下头。撑开的少年的骨架在门框的映衬下有种扭曲的美感,如同一副色彩模糊的抽象画。
“他在饭厅。”陈姨人道,“你的饭也准备好了。”
纪年沉默不语,又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