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这个时候,顾长安才突然意识到,他们前几天每晚都睡在一起。
顾长安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似乎、似乎不应该这样。
顾长安一时没有回答,谢廖沙因担忧而迟疑起来,等了又等,才有些焦虑地呼唤道“大校?”
不能让他伤心。
这是顾长安的第一反应。
于是答案就脱口而出“好。”
谢廖沙感觉像是刚刚打完一场最高难度的模拟战,是类似的劫后余生感。
“那明晚见,”生怕顾长安反悔,谢廖沙立刻回复,随后就告辞,“大校您早些休息。”
年轻人的脚步声远去了。
顾长安站在门后,没有动,他心里有一个直觉,他等待这个直觉得到验证。
果然,不多久,无比轻柔的脚步,是狼爪用肉垫接触地面的轻微声响。然后更轻柔地卧倒在地,几乎无声的动作。
顾长安靠着门,不自觉温柔了眉眼。
等到白色巨狼入睡,顾长安才走回床边,看看时间,给自己注射了一支omega信息素抑制剂。
顾长安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信息素和之前那次意动期一样无法控制,他必须编造一个足够令人信服的借口待在卧室整整一天。
可情况远比他设想得好得多,这个夜晚他睡得很安稳,信息素没有暴动,甚至像是恢复了登上征服号之前的无反应情况,在时刻注意收敛的前提下,他自己都没有闻到一丁点信息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