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姜正要上前去跟严诚理论,紫荔忽然进来,“四姑娘在这呢,大奶奶着人找您呢,蝉儿去了大少爷屋里没找着您,正着急呢!”明姜看了他们主仆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紫荔送完明姜回来,看着严诚叹了口气:“二少爷这是何苦?奴婢早就说了,论理您是做兄弟的,就算大少爷真有什么事做的不妥,您也该直接禀明长辈,而不是您自己出面去说,能不能说通大少爷且不说,只怕最后反倒落个不恭敬兄长的罪名。”
严诚就跟没听见似的,只专注的看着手里的书,紫荔无奈,也只得悄悄退了出去。
明姜出来就遇见蝉儿,问:“母亲寻我何事?”蝉儿看她神色不愉,小心翼翼的答道:“大姑奶奶回来了,要寻您过去说话。”明姜听了就先回房去换了件衣裳,然后起身往正房去了。
直到上了正房前的游廊明姜才勉强把脸上的怒色收起来,像平常一样挂着笑容进了刘氏房里。东次间里,刘氏婆媳三人和严清华正坐着说话,明嫤手里拿着一块桂花糕在吃,看见明姜进来就叫她:“四姐快来吃糕糕。”
几个大人也都转头看她,严清华就说:“下了课跑去哪玩了?找了你这么半天才来?”
明姜微笑答道:“去大哥哥那里说了会话。表哥怎么没来?”
“他呀,在家里挨你姑丈的教训呢!”严清华笑呵呵的答话,“你姑丈嫌他没考中,见亲家的时候没脸。”王秉忠今年也和严谦一块参加了童生试,也一样没考中。
明姜就问:“表哥终于要娶表嫂回来了?”两年前严清华开办女学,近水楼台的给王秉忠订了一门亲事,只因女方年小,对方要求婚事晚两年再办,这才耽搁到了现在。
严清华点头:“正商议着呢。你那画学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得意之作给姑母看看?我听许先生说,你笛子学得很不坏呢!”许先生就是严清华女学里的先生,专门教音律的。
“嘿嘿,姑母看了一准笑话我,我就不拿出来献丑了。”明姜坐在下首椅子上,笑着答道。
严清华拿指头指了指她:“姑母几时笑话你了?你做的这模样的荷包,姑母不也都戴在身上了?”说着从腰间摸出荷包来给大家看。
刘氏伸手拍了严清华一下:“还说不笑话人家,这是在做什么?以后再别叫我们给你做了!辛辛苦苦做给你,你还嫌弃!”
“瞧瞧,瞧瞧,娘这可真是,有了孙女儿,女儿都靠后了!我不过白说一句,竟不许我再跟明姜要了!”严清华叫起屈来。
李氏在旁笑着接话:“左右大姐都要娶媳妇了,将来自有媳妇给你做呢!就饶了我们明姜吧!”
刘氏也说:“就是呢!叫你媳妇给你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