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急,蹙起眉头,一副你若扰师父清梦,便将你碎尸万段的样子。
看到他这张脸,柳彻寒止不住笑出声,看向他的双眸里竟带些不舍,伸手拍上苏忘离的肩膀,道:“你别担心,我不扰师父,就是想等等他。”
说罢便与景湛擦肩而过,朝苏忘离房间走去,待快到时,又停住脚步,转首朝尚未走远的景湛调笑道:“臭破烂,你还没叫恩公哥哥呢,我可救了你两次。”
景湛听到这便要转身开打,可怕扰了苏忘离清净,便低声怒骂道:“死疯子,看我一会不将你打的屁滚尿流!”
柳彻寒转身走向苏忘离房间,听到他这么一句倒不恼,也不笑,只是抿紧唇,自始至终没再回头。
他想,一会就不再见了......
景湛收拾好,早就把方才要打柳彻寒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他许久没好好休息过,如今苏忘离醒过来,心中那块石头终于落下,至于其他那些问题疑惑都是小事,来日方长,等苏忘离完全痊愈了,他再问也不迟。
实在浑身乏力,便进了房间,躺在榻上,没多久就睡过去。
可景湛这边刚睡着,苏忘离便醒了,本来就要入夏,天气闷热的不行,偏偏景湛还将被褥给他盖的那么严实,做梦都是一团团烈火将自己包裹,醒来后才知道是被褥作祟,将其扯开,发现混身汗涔涔的,便想下床找点水喝。
柳彻寒听到屋内动静,便轻叩房门,小声问道:“师父睡醒了?”
听到柳彻寒的声音,苏忘离又坐回床上,将凌乱的被褥盖好,清清嗓子,道:“进来吧。”
声音刚落,房门就被推开,等柳彻寒站定,还未问其何事,便见他双膝跪下,向苏忘离扣一礼。
苏忘离刚醒,脑袋昏昏沉沉,又看到柳彻寒向自己行如此大礼,一时间脑袋转不过弯,僵在床上,眨巴眼看向柳彻寒。
“你这是做什么?”苏忘离问道。
“师父,多谢您肯收我为徒。”柳彻寒脸上是从未见过的这般正色,漆黑双眸里再也瞧不见轻佻,嘴角平淡,再无上扬痕迹。
“我不是什么好人,自私且势力,其实并未想着您可以收我为徒,只是图个好玩罢了,今日与您辞行,我觉得应该说些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