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整个镇中百姓的心脏。”柳彻寒抬眸看向他。
“什么?”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这个邪祟化出来迷惑外人的,镇中所有人,不过都是它操纵的傀儡罢了。”
傀儡......
一整个镇竟无一人生还......
景湛心寒如冰。
——我媳妇怀孕了,我就要做父亲了!
脑海中浮现的,竟是驿馆那晚的男人,粗犷壮汉,肩扛锄头,却小心翼翼带着媳妇绣的锦袋,为娘子买醉鸭,还有一脸初为人父的兴奋和喜悦。
可到头来,却是好梦一场。
“你被心魔所困,又身中冰寒毒,师父......师父他......”柳彻寒欲言又止,不忍心再往下说。
“他就将毒全部吸入自己身上,用其仅余的灵力,将你胸口的伤愈合。”勾阑走过来,将柳彻寒不忍说出的部分说下去,似是已经平复怒气,可一双眸子如同鹰眼般紧紧勾住景湛。
“他在此之前已经灵力受损,没了半条命,这下连余下的半条命也都给你了。”
“灵力受损?”
脑中画面重合浮现,夜半三更,漆黑深林,苏忘离搂住经脉尽断的自己,将灵气渡给自己......
哪是半条命,他这一整条命,都给自己了......
“神君,可有办法救师父?就算是要了景湛这条命,只要能救回师父,怎样都行!”景湛竟双膝跪地,死死盯住勾阑。
勾阑见他这样,依旧一副蔑视神色,许久却叹了口气,喃喃道:“他拼了命救你回来,可不是让你再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