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彻寒眼角余光扫过苏忘离,薄唇轻张,轻浮话语脱口而出:“像你这般粗鲁不懂得疼惜的人,谁会愿意跟你?”
整个书房寂静无声,只有屋外绵绵细雨淋漓杜鹃花草木发出的簌簌窸窣声,柳彻寒这话声音说的不小,苏忘离和景湛都听的清楚。
景湛这种话本看的那叫一个多,这些个荤话哪个话本里都有那么一两句,那可是美娇娘经历一夜云雨之后对自己相公在榻上抱怨撒娇的话。
像你这般粗暴的人,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哪个姑娘家家的愿意跟你,也就是我不嫌你技术差。
然而景湛气的不是柳彻寒恶心他,而是下意识的想这话,要是让他师父听去了会不会觉得自己不懂得怜香惜玉?不懂得爱护所爱之人?
景湛立刻呵斥反驳:“我哪里粗鲁了!这,这得分人!”
景湛下意识的朝苏忘离望去,一副我解释给你听的模样。
苏忘离是听到柳彻寒说的这句话,但对于男女之情一无所知的他,连话本都不知道是什么,哪能猜透这话中含义,直道两人又在打情骂俏,心里还在纠结比较于自己和柳彻寒的身形,一双狐狸眸明亮圆润的在柳彻寒身上来回扫,似是要把人盯出个洞才肯罢休。
所以,景湛朝苏忘离瞧去时,正好看见苏忘离一对明眸搁在柳彻寒身上不下来。
当即心中怒火冲天,酸意夹杂怨气还带些委屈的朝苏忘离喊:“师父!”
苏忘离被他叫的双眸一顿,觉得自己偷看徒弟心上人被抓包了,心中尴尬万分,一双眼睛来回眨了不知多少次,才没让自己看起来如此狼狈,心中狂跳不停,脸上却严肃冷漠。
每次掩饰自己时,苏忘离总会使用自己最拿手的怒火面具。
此刻便是如此,他压低眉头,抿起唇,一双眼眸凌厉剜住景湛,即将发作的等待他下面的话。
景湛暗骂自己刚刚失态,立刻咳了两声平稳好心中醋坛,低沉嗓音缓慢响起:“不是要去看别的房间吗?师父?”
苏忘离瞥开眼不再看他,挺直腰板走在两人前面,逃一样的迈出书房门槛。
两人互瞪一眼,一人扛一个青衫在肩上,紧跟苏忘离身后。
三人先进了右边那扇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