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忘离蹙眉瞪他,一字字从牙齿里嚼出来:“陈含笑!”
景湛也朝他大吼:“你,你怎么这般冷血无情!自己父亲兄弟也能下的了手!”
陈含笑眼神扫过吊于房梁的三个人,从陈图笛,陈逸柏,陈九泉,眼神落到陈耀祖身上,不知何时手中竟多了把匕首,匕首极其锋利削铁如泥,就这般削向陈耀祖的双脚,刀光剑影,顷刻间一双脚就这般直直落到地上,脚踝断裂处滴拉着鲜血,紧接着又是一刀,陈耀祖一双已经僵直的手也落到地面,手脚仅一瞬间全被砍断,鲜血像流水般流淌一地。
陈含笑瞧着,笑着,一张脸神情餮足,咧开嘴露出森森白牙,似乎从这里面体会到快感,他又如法炮制将陈九泉手脚尽数砍掉。
“陈含笑!”苏忘离终于控制不住内心情绪朝他厉声大喊。
陈含笑狰狞的笑着瞧陈耀祖自言自语道:“怎么?疼吗?你那样对我娘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有多疼!”陈含笑脸上笑容尽数消散。
苏忘离握住“长恨”的手收的更紧,心中已懂些大概,声音低哑沉厉:“那你又为何要去害岳家?”
“他们都该死!他们一个个都是块烂肉,只能被吃,被吞下肚,这样我娘才能安宁!”陈含笑早已发疯至极,每一句话都在吼叫着。
橙黄烛光映衬出整个房间暖意,衬得那些心脏更加灿烂鲜红,衬得陈含笑那张俊美的脸越发狰狞狠厉。
“你娘?你娘和岳家还有关系?”景湛本就心直口快,心里想不通,嘴里立马就问出来。
“别将我娘和岳家掺在一起!他岳永林不配!”陈含笑破口大骂。
苏忘离心中半明半暗,似是懂了几分,但此刻对于癫狂的陈含笑,无法使用“离音”,“离音”只可让厉鬼恶魂归真,对于活人而言无半点作用。
清炯明,必须离被审人一寸之近,而陈含笑如今这般,哪怕他往前迈一步,这疯子都不会老实站着跟自己说话。
因此,苏忘离只能轻声缓和的顺从陈含笑:“我知你恨,我理解你心中之苦,我小时候跟随母亲也有过这种事,陈耀祖他欺你母亲,便是他该死。”
他说的缓慢,面上毫无波澜,白瓷般的脸镇定从容。
景湛望着苏忘离,从侧面瞧去,苏忘离剑眉微蹙,眸里似乎散着团寒气,话语竟让他也分不清真假。
“你?你能懂我?”陈含笑嗤笑一声,像是听到天大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