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力挣扎,却敌不过世界的意志,沉睡过去。
他觉得自己像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重新变回了一颗幼小的种子,被温暖的土壤包裹,肆无忌惮地汲取养分。
他把根系扎得很深,本能让他尽可能将根系铺展开去,铺满虚空。
哪儿哪儿都是他的地盘,都是他的!
漫天的葫芦藤铺天盖地,尽情在无尽的虚空中肆意,同时在牢牢护持的根部,悄悄筑起了一个巢。
小小的葫芦平躺在里面,一片嫩嫩的叶子盖在肚皮上。
他用须须顶起叶子看了看,又往边上卷了卷,觉得缺了点什么。
“默默……”
“默默?”
“默默!”
胡青猛地从地上一咕噜跳起来:“席子默!”
然后就被天外飞来的一球砸回到地上。
小花端庄地坐在他的下巴上,眨巴着圆眼睛问他:“我就是不在一小会儿,你和饭爸爸又搞什么呢?”
给爸爸们收拾烂摊子很累的好不好?
他怎么会有两个这么不懂事的爸爸。
下巴的位置不够大,胡青一张嘴感觉就吃了一嘴毛,抬手把毛团子抓在手上坐起来:“你饭爸爸被雷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