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要死,然而手指头都动弹不得,感觉到自己被人就像是丢麻袋一样丢进了牢房里。
第二天,郝婶儿很不诚心地过来送饭,一眼看到一个人张着眼睛,就嘀嘀咕咕地给盛饭:“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还以为能省一顿饭呢。”
金丹很想有志气地说自己不吃,但是身体损伤太严重,经脉又被封住,灵气蜷缩在丹田无法调动,想要修复身体的损伤,只能从外界的食物来找补,不得不陪个笑脸:“多谢了。”
郝婶儿冷哼一声:“这时候倒是会客气,前面见了咱们家夫人,怎么就不客气了?”
金丹被挤兑得一阵尴尬。
他这个修为,在湛仙国之类的小国内,早就已经过了和人讲道理的时候了。凡事随心,要讲,就讲拳头。
现在轮到他的拳头讲不过别人,和别人讲道理的时候了,发现道理还讲不过别人,难受。
他僵硬地陪着个笑脸,小口小口把真·粗饭给吃完。
不是他不想大口吃,实在是伤到了脸,嘴巴张大一点都疼。
郝婶儿做人还算实诚,虽然是粗粮,却是干饭,也没兑沙子,还给了一碗菜汤,不忘记念叨:“这也是咱们庄上这两年日子好过了,才能给你们一口饭吃。换了早些年,咱们自己种地的都吃不上一口干饭。”
种地的看天吃饭。
一年辛苦到头,只要老天爷一个不顺心,他们就能颗粒无收。
前年的大雪灾似乎还在眼前,她想到自家少爷的那些举动,那是真心感激。
金丹修士听着郝婶儿絮絮叨叨地讲席子默的事情,本来对一个小炼气不在意,听着听着倒是觉得有点意思:“可惜,你们家少爷资质不好,仙途无望。”
这是很容易得出来的结论,看这庄子就知道了。
谁家有出息的弟子,会被发配到这样荒僻的小地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