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继续睡。”时汲看了一眼NIVEA, 就又翻个身闭上了眼睛, 靠进陆见烨怀里。青年身上散发着浅淡的雪松味,他把陆见烨当猫薄荷吸了一会儿,又想睡觉了。

昨晚他和陆见烨除了终身标记之外什么都做过了,其实时汲对终身标记是无所谓的,倒是陆见烨被他的莽撞给吓到了,硬是停在了最后一步。

这个人相当看重仪式感,坚持说至少要订婚后再终身标记。时汲也就随他了,算是呵护他小小的少女心。

时汲闭着眼睛,感觉到陆见烨慢慢醒了,窸窸窣窣的响动之后,时汲感觉到陆见烨在看他的手腕,然后又偷偷碰了一下他的脖子。

昨晚陆见烨被他带得也很疯,占有欲和控制欲暴露得一表无疑,所以时汲感觉自己现在大概是一副不能见人的样子。

时汲浑身都发懒,顺着自己的心意用头蹭了一下陆见烨,眼睛都不睁:“你要给我涂药吗?”

他软乎乎地像是一张兔饼,陆见烨用了极大的毅力才把自己从他身上推开:“……你不要再招我了!昨晚你为什么不制止我?”

“唔。”时汲掀开一只眼睛,看到陆见烨眼中有紧张和自责。他笑着说,“制止什么?是绑带,还是蒙眼睛,还是……”

“停!”

陆见烨脸红得快爆炸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了他接下来更多的虎狼之词,“不准说了。”

时汲推了下他的手没推动,就在他手掌底下含糊不清地说:“……但我喜欢看你发疯。”

他眼睛里都盛着笑,懒洋洋的,“我喜欢看你因为我发疯。”

“……!”

手心的触感又温又热、一刹而过,陆见烨触电一样放开手,“时汲!!”

时汲迅速团成一团蒙在被子里笑起来。

陆见烨对着这颗棉花球毫无办法,在原地恼羞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办法,拿出药膏闭着眼睛给时汲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