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记忆他也没想起来过,因而对于面前这女人,除了从别人那里听到的东西,他唯一的印象,就是当初在布庄,方梨趾高气扬地说他是跟踪她去的布庄,而且在他否定后,还不屑地说他去布庄能有什么事。
就这种初印象,再加之退婚的事,余舟对这方梨,别说好感了,不厌恶都是因为怕坏了自己的心情。
余舟是真的懒得理这人,他换了个会让晨晨觉得舒服些的抱法后,才面无表情扫了眼期待看着自己的女人,“不知杨夫人叫住我有何事?”
他一开口就是杨夫人,把方梨原本想要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许久,方梨才泫然欲泣地开口,只是说出的话,已经是乱了分寸,“我们以前的事情,舟哥都忘了吗?”
余舟不答反问:“你知道我是童生了吧?”
方梨原本想摇头,只是在余舟像是能看穿一切的目光里,控制不住地说了实话,“……是。”
说完她又连忙补充道:“但我不是因为这才……”
“你是不是大家心里都清楚,”余舟打断道,“至于你说的以前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轻嗤了一声,嘴角扯起一抹笑,却未抵达眼里,“是指我们以前有过婚约的事吗?可这早在两年多以前就解除了啊,还是由你那方提出来的,之后嫁娶,各不相干。若不是因为我已经是童生,我不知道杨夫人为何还要提起这事。”
方梨敢做如此不要脸的事情,也是自认对余舟还算了解,猜测余舟就算拒绝,也肯定不会把事情拿出来说,顶多是心照不宣而已。
却没想到余舟不仅说出来了,还这么的直白,一点也不给她留脸面,一时更加无措,抽泣般道:“不是这样的。”
“不是最好,”余舟淡淡道,“虽说女子应当以名节为重,但这是杨夫人自己的事,余某无权干涉,也不想多说。但余某还是奉劝夫人一句,最好离余某远一点,若是你让我夫郎不高兴了,就别怪我把今天这事传到贵府去。”
方梨闻言忍不住抖了抖,怔怔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
跟她一起来的那两个妇人,也都安静在旁边守着她。
余舟跟锦川走远,又绕过一个弯后,锦川才啧啧两声道:“想不到夫君居然这么不会怜香惜玉。”
“我要是怜别的香,惜别的玉,只怕某人会忍不住连我一起砍了吧。”余舟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