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余舟起身又行了个礼,指了指等在不远处的陈叔道,“那我就先走了。”
吴常林点了点头。
陈家父子等得村里其他人都走光了,才把余舟等回来。
陈丰没等他走近,就连忙走上去问道:“那掌事的找你什么事,没为难你吧?”
“没有,”余舟摇了摇头,“他家夫郎在镇上看了个书肆,最近在找抄书的人,他见我会写字,就问我愿不愿意抄书。”
“那是好事啊。”陈丰笑着问,“你应下了吧?”
余舟点头:“应下了。”
陈叔却皱了皱眉,过了会儿才问:“让你抄什么书?”
“话本。”余舟如实回道。
“这……”陈丰张了张嘴,即使他不认识字,也听村里的老秀才说过,话本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余舟从之前吴管事的话里,就已经猜到他们找不到抄话本的人,并非是因为读书人要为参加科考做准备,至少这个不是主要原因,现在从陈丰的反应来看,他的猜测是对的。
不过他不在意这些。
于是拍了拍陈丰的肩膀道:“听那管事的说,抄书算下来比我们做工还能多赚些。”
陈叔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你能这样想就好……”
既然应了这工作,余舟回到家里后,就把家里那两本书拿出来,打算先适应适应繁体字,到时候抄起书来速度也能快一些。
结果不知道是否因为都带有书这个字原因,翻着翻着他想起了陈叔说的那份婚书,便想也没想就把手里的书丢下,在屋里翻找了起来。
翻遍了衣柜箱笼,就差把主屋都拆了,他才终于在枕头底下找到那份泛黄的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