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宸衍不为所动,像是没有听见。

被他揽着的时星僵着,像木偶般跟着他走。

她紧抿着唇,似乎想说什么,觉得这么晚了把可能受了伤的安然就这么丢在这里不太好,可她唇瓣动了动,最终也没有说话。

安然是故意冲上来的,装成被人追赶的模样。

这一切是她的安排和计划?

所以,她应该不会有事。

时星这样想。

直到到了酒店,进了温暖的房间,祁宸衍拉她进浴室,皱眉同她说:“赶紧把湿掉的衣服脱下来,把身上擦干。”

时星心跳还乱着,她看着他,怔怔的没有动。

哪怕祁宸衍把伞都倾斜给她,过大的雨还是将她浑身弄得半湿。

从医院离开时才重新换的一条简单红色裙子贴着肌肤,几缕湿发黏在白皙湿润的脸颊,卷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子。

也不知道到底是雨水还是眼泪。

此刻的时星,像被淋湿的小鹿,无助的望着他。

望得祁宸衍一颗心格外酸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