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副状态,今天肯定是去不了学校了,沈南枝也懒得再折腾,解决完心腹大患,直接卷着被子重新躺了下来。

江靳年从衣帽间给她拿来裙子,就见蜗牛似的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姑娘又重新躺在了被子中。

这次虽然没用被子将整个脑袋一起蒙进去,但也蒙住了大半张脸,只剩下一双被被角半掩着的眼睛。

江靳年将衣服放在床尾,站在床前,低头看她:

“快十一点了,不饿?”

沈南枝半睁了睁眼。

懒得动弹,那种剑刃悬在头上的不安消除后,身上被折腾过度的不适一上来,她难免想到昨晚在车里和卧室中难挨到极致的那半夜,连带着,刚醒来时,想骂人的那种委屈与愠怒也跟着浮现。

但面前的人是江靳年,沈南枝可没胆子骂他,但也实在不想动,只蹙着眉、压着那股委屈,将脸往被子里埋了埋,闷着声说:

“不饿,不舒服。”

“不舒服?”江靳年坐在床边,下意识摸了摸她额头:“哪里不舒服?”

沈南枝嗓音越发闷,连闭着眼都觉得头顶在转,“……哪里都不舒服。”

他很快道:“我让家庭医生过来。”

沈南枝闭着眼,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