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虞其实也理解,他跟宋乔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
在台里也听到了风声,说宋夫人病情恶化得很快,昏迷一夜,下了两次病危。
靳宪廷是有义务,在病房陪护,跟医生了解治疗方案,大概率这两天,是回不来了。
…
宋家的家庭医生是二十四小时伺候宋夫人的,与省军医脑科泰斗级专家,商讨之后,纷纷摇头。
“病情恶化太突然了,宋小姐,您要做宋夫人面临最坏结果的心理准备。”
陪护了一夜,宋乔没合眼,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神情萧索,又听闻这个消息,心里强绷的那根弦,啪地断了,“宪廷,他们是在胡说八道是吗?妈,昨天还好好的,跟我说滨市太冷了,明年去南方过冬。”
她如同遭逢大难的幼鸟般,绝望地扑进靳宪廷怀里,为了更好处理所有事,而强压住的情绪,一瞬间倾泻,伏在他肩头,崩溃地大哭,涕与泪都洒在男人胸口。
靳宪廷腮侧鼓了鼓,抬手拍了拍她肩膀,“只是现在情况不乐观,有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宋伯母会挺过来。”
男人情绪稳定的嗓音,以及往日沉稳的行事,令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宪廷,你会一直陪着我,等到我母亲好转是吗,请你一直陪着我可以吗,求求你。”
走廊尽头,卓明轩狂奔而至,面色带着焦急地风尘仆仆,“干妈情况怎么样了?我昨天在公海,听我爸一说这消息,马上包机赶回来的。”
他趴在病房玻璃窗,极尽所能往里瞧,宋夫人躺在病床上,上了呼吸机,以前精致保养的脸,此刻显现出苍老颓色,“怎么这病来得这么突然?”
专家回复,“宋夫人本来就体弱,年轻时又劳损身体,基础病多,突发急性了脑梗阻,这是很凶险的。”
宋乔褪去身上女强人的面具,哭得像个孩子,“是我,我昨晚跟妈妈拌了几句嘴,不想她安排我跟宪廷的婚事,还冲她砸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