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漱冰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

和桑云听无异,新年他也是一个人孤零零得过。

但岑漱冰觉得没什么。

他往前很多年也是这么过的。

六七岁在园子里和岑啸堂一起过年的时候,拜访的客人多,灯红酒绿得。

这么忙的情况下,岑啸堂还能抽空跟哪家的小姐或者太太偷个情。

那些想上位的女人白日梦做的太过,还会开着门故意叫出来引岑漱冰去看。

岑漱冰为此恶心了很久。

对这种事情一度很有阴影。

实在是太他妈脏了。

直到遇到了桑云听——

岑漱冰打断自己烦躁的思绪。

他松弛地靠在沙发上,头往后仰,闭目养神,黑色连帽卫衣下,是冷白调的皮肤和清晰突兀的喉结。

电视上,各类节目正在重播。

他连续换了好几个台,看了眼他精神抖擞的姥爷、威严凛然的小舅还有端庄大方的舅妈。

他们家一直都这样,新年凑不齐人。

还是很小的时候,小舅和舅妈好不容易挤出时间陪他吃年夜饭。

他一直等到饭凉了才见人影,到零点,他又偷偷摸摸给姥爷打了个电话,想说自己可能有点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