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套话套个底朝天,到最后,问个小名儿,岑漱冰都不告诉她。

为什么就不能对她信任一点?

总是这么耍心机,一点意思都没有。

“立刻,马上就走。”岑漱冰没打算再惯着桑云听。

他额头疼得很,估计都肿了。

身体纾解不了,心里那团火也纾解不了。

岑漱冰起身,找了外套胡乱一套。

“啪”得一声,他还好心地帮桑云听把灯关了。

打开阳台的窗,刺骨的冬风吹进来,把岑漱冰吹得清醒了一些。

他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看桑云听赌气似的翻过身背对着他。

连饱满的后脑勺都充满委屈和倔强。

岑漱冰心里隐约有什么答案在跳动,呼之欲出。

他倚在窗前的书桌上,修长手指敲着木质桌沿,定在原地,敛眸又打量了桑云听许久。

岑漱冰看问题一向习惯从多立场出发,跳出两性关系,从洞悉人性的高位者姿态来分析桑云听今晚的问题和行为,忽然领悟到一点:

桑云听第三个暗恋的人是他。

女人的爱慕,岑漱冰见过太多了,有直接的、有含蓄的,甚至还有粗犷的、奔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