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听提前敲了门,没人应声。

她猜剩下的人应该还在饭局上。

七点开宴,现在才吃了不到一个小时。

不是第一次进岑漱冰的房间,桑云听打开门,抱着衣服看了一圈。

她下意识往客房走。

岑漱冰这人毛病多得很,进他卧室等于找死。

到二楼楼梯的一半,秦舒瑶披着一头蓬松的黑发下来。

桑云听抱着衣服的手指猛地掐紧。

秦舒瑶身上只穿了件男士丝绸衬衫,一双光洁笔直的腿就这么裸露着,连脚上的拖鞋都是超出自己鞋码的超大号。

“你是谁?”

秦舒瑶站在楼梯上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桑云听,

“清姨不是说园子里的女仆都要四十岁往上么?”

她刚刚在宴席上天真无知的眼神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带着竞争的敌意:

“这就是你送过来的衣服?”

秦舒瑶看桑云听身上还穿着佣人工作服,也能推断出她的大概身份。

她嫌弃地捏着衣服挑了挑:

“材质好烂,我穿会过敏的。”

刚才在客厅,秦舒瑶就听见有男人在讨论,岑漱冰家里还有个年轻漂亮的小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