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个十万。
“在哪儿买的?”桑云听不信只有四十,四百还差不多,她继续问:
“做工好精致,我去批发几条送我室友当毕业礼物。”
“深圳水贝。”岑漱冰敷衍。
桑云听又抬起胳膊,放到自己眼前,仔细瞧了瞧。
看清楚后又不说话了。
不止四百。
她识货。
这几年在岑家,跟着刘思清,桑云听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
“我可能还不起你这么贵的礼物..”她低着头,半天憋出了这句话。
但这条手链她也很喜欢。
“我又不需要你还。”岑漱冰把人拉近了,将她散在下颌边的头发撩到耳后,捏了捏桑云听软乎乎的脸颊,
“再说你都占我多少便宜了,那么多私教课,要是每笔账都跟你算,把你卖了都还不起。”
桑云听抬头看着岑漱冰,抿着嘴没说话。
她受岑家资助,刘思清让她没事去帮忙,算是报恩。
岑漱冰本来就难伺候,吃饭,生活习惯尤其刁钻,刚住进去那两年,她也受过不少气。
那时他们没这层关系,能蹭吃蹭喝还能蹭课,她把岑漱冰当雇主,受气的同时,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但现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