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濯羡看桑云听微微蹙着眉,有点走神。
“没什么。”
桑云听回神摇头。
岑漱冰昨天那意思,明显就是还没睡够,想继续包她睡她。
要是他知道岑濯羡追求她,即便这事儿是假的,岑漱冰也很有可能立刻弄死她。
吃完饭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
岑濯羡看了眼腕表:
“时间不早了,我去开车,外面冷,你先等着,到门口了你再出来。”
“好。”
桑云听低头咬着奶茶吸管,玩手机。
-
窗外。
岑漱冰停车位正对着这家私房菜小馆子的落地窗。
他就在倚靠在车边,看着桑云听和岑濯羡两个有说有笑地这么聊着。
桑云听确实没想错。
岑漱冰就是想立刻弄死她。
不对。
是立刻弄死这对一起喝珍珠奶茶的狗男女。
真不知道这种高糖分,高植脂末又腻得发苦的饮料有什么好喝的。
以前念书的时候,节假日,三个人都在园子里住。
桑云听放假回家,就习惯性偷偷给岑濯羡带一杯珍珠奶茶。
从来都不记得给他也买一杯!
“滴——”
全新的宾利停到岑漱冰面前,打了个招呼。
岑濯羡从车上下来打招呼:
“巧了,我们刚散。”
岑濯羡看向窗内还在玩手机的桑云听。
“可真巧啊。”
岑漱冰懒洋洋应了句,鄙夷的眼神落在岑濯羡的新车上。
宾利这种老气横秋的车型,岑漱冰最看不上。
大腹便便的油腻商务男才喜欢开宾利。
岑濯羡面色坦然:
“对了,忘了跟你说,我今晚约会的人是听听。”
“怎么?”
“爸也同意我和她。”
“恭喜。”
“你呢?”岑濯羡看着岑漱冰认真地问。
“真是可笑。”岑漱冰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岑濯羡似乎也觉得可笑,弯着嘴角笑了起来。
“你想约就约。”这笑让岑漱冰更加不爽,
“她还挺好约的。”
岑漱冰说得模棱两可。
车门被狠狠摔上,黑武士碾过减速带,溅起一点冰碴子,扬长而去。
跑车刚走,桑云听就出现在岑濯羡面前。
她有点不敢看岑濯羡。
岑漱冰用“挺好约的”形容她,这话本来就有歧义。
她不知道岑濯羡到底知道多少。
但岑濯羡十分有分寸地什么都没提。
车子驶入车河,车内沉默良久。
霓虹闪烁。
岑濯羡对着一直在发呆的桑云听说:
“男人就是这样,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桑云听觉得这话好像是在点透她和岑漱冰那段畸形的关系。
其实不是的,岑濯羡也在说他自己。
-
桑云听租的新家在一栋老小区里。
一个人住自在,总是打扰夏晚凝不好。
街道坑洼不平,因为化雪,还有些横流的污水,昏暗无比。
岑濯羡坚持下车,把桑云听送到家门口。
离开还没两步,就有交警过来说堵住了消防口,让他挪车。
桑云听让岑濯羡放心,老小区里也有监控,她出入过几次了,很安全。
岑濯羡才离开。
越往街道里走,气味越不太好闻。
桑云听撒了谎,破旧小区的路灯坏了很久都没人修,更别提监控了。
她只是不想再麻烦岑濯羡。
走了没几步,桑云听就感觉背后有人在跟着,脚步越来越快。
她跟着岑漱冰的时候学过几招防身术,时刻准备着随时转身给背后的人来上一脚。
还没来得及,就听见背后的男人突然叫出来:
“嘶——痛痛痛痛——”
桑云听被他叫得回头,快速打开手电筒。
看见岑漱冰站在跟踪男身后,反折着他的小臂,将人扣在斑驳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