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很想直接毒死柳霜序，却也觉得周嬷嬷的法子更能够让柳霜序受折磨，自然就不会再动别的心思。

她又道：“况且，你又没有什么得罪我的地方，还帮了我这么大的忙——”

“你从前不听话，我自然会生气打你骂你，这会子却不同了。”

她一句接着一句，分明就隐隐有威胁柳霜序的意思。

柳霜序的心沉了下去，唯恐宋千月真的将她丢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或是自己惹了她不快，直接将自己害死，无论哪一点，都是现在的她承受不来的。

她只能赔笑：“我不过是怕扰了大小姐的兴致，却没想到竟然还是惹了大小姐不快，实在是我的罪过，既如此，那我就陪着大小姐一起用饭吧。”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还是留了个心眼的。

一顿饭下来，她多是给宋千月布菜，自己只吃了两口。

好在宋千月身怀有孕，总是容易困顿，吃了饭便不由得打起盹来。

周嬷嬷正好在这个时候回来。

她见宋千月正在打盹，便直接把柳霜序给赶走了。

翠柳亲自送柳霜序去给她安排好的屋子，到了门口， 又叮嘱了几句，将她们送进去，关上门，才作罢了。

二丫正是爱玩爱闹的年岁，如今能跟着出来，心里自然是说不出的欢喜。

她又见宋千月对柳霜序与往日不同了，连忙笑道：“表小姐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肯定是大小姐看到了表小姐对她的好，又知道对不起表小姐，这才有了良心，不然咱们也不可能住这么好的屋子……方才那一桌子菜，我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见过呢。”

柳霜序看着二丫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倒是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

她索性不急着多言，而是在屋子里头扫视了一圈，目光死死盯着那点燃的香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