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深吸了一口气，从包里摸出U盘，“这里是证据，你先拿着。”

周年没动手去接，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再让我抱一会儿。”

颜初：“……”

周年：“这件裙子，是我们一起过生日的时候穿的那件，你记得么？”

颜初僵了一下，顿时便明白了周年为什么一进来就这么“激动”了。

她身上的这条裙子，是前两年过生日之前买的，她当时穿着和周年一起去了游乐场，还坐了摩天轮。

这些事情颜初并没有忘记，但如果不是周年刚刚提起，她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颜初耳边忽然又闪过了周悦说过的话。

——“你不爱周年了。”

这一刻，颜初自己也清晰地认识到了，她和周年之间所有美好的记忆，都成了过去。

他们败给了命运，败给了现实。

颜初今天来和周年见面，也不是为了跟他谈感情，面对他的这番话，她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将话题拉回正处：“我们不能一起呆太久，你先吧把U盘收着。”

颜初又强调了一次之后，周年才松开她，然后接过了她手里的U盘。

颜初：“对了，我有一件事情没问你。”

这些话是她这几天一直在考虑的，问出来很轻松：“你说的合作对象……到底是谁？这个人真的能保证帮我们完成计划吗？如果他——”

“能。”周年接过颜初的话，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那只U盘，“这个人，你也认识。”

“谁？”颜初右眼皮跳得更厉害了，“难道是你——”

她想说许嫣，但话到嘴边又卡住了，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如果说“你妈妈”，这等于是在周年伤口上撒盐。

虽然没说完，但周年已经猜到颜初想提的人是谁了，想起许嫣，他的目光阴沉了许多，自嘲地笑了一声，“她怎么可能帮我，我在她心里没那么重要。”

颜初哽住，动了动嘴唇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