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还想说话,贺致洲却很沉默,她也跟着安静下来,待在他怀里老实不动,很快睡意席卷来,她眼皮开始打架,渐渐犯困,靠在他怀里就睡着了。
贺致洲撩拨她的头发把玩,发丝在之间滑落,他目光随即深沉,似乎在想什么事,她浑然不觉,睡得很沉,更没有看到他此时此刻的表情。
第二天沈初去学校是贺致洲送的,他一大早就在抽烟,就连送她去学校的路上都在抽烟,她闻了一路,还伸手跟他要烟抽,他没给,反过来教育她少抽点烟。
沈初顿时不高兴了,说:“那你就能抽烟?”
“我和你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
贺致洲没说话,到了学校门口停车,再次叮嘱她:“别再去见他,我不想再重复一次。”
沈初说好。
贺致洲又深深看她一眼,那眼神很明显是再次警告。
沈初是有点怕的,她开始解释:“那都是你之前不理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才和他在一起的,你要是不那样对我,我也不会去见他。”
贺致洲哪能听不出来她在狡辩,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那我去上课了,拜拜。”沈初解开安全带,忽然凑过来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一触既离,她下车还跟他挥了挥手,笑容甜美。
贺致洲摸了摸脸颊,被她亲过的地方,他随即笑了笑,心情还是有所好转,不过转而脸色瞬间沉下来,这个张锴不处理,迟早是个麻烦。
下午,贺致洲在外边有应酬,谈事,恰好遇到了张锴的父亲,张锴的父亲和他家那边也有点关系来往,但交集不多,恰好是在一个应酬上,张父也认识他,简单寒暄了一会,张父的助理跟他低声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贺致洲喝了点酒,打电话喊了司机过来开车,他找了个地方吹风,散散酒味,主打一个不走心,没想到还能在这遇到张锴,张锴看到他都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打招呼:“贺先生,真巧。”
贺致洲看向他,目光寡淡没有情绪起伏。
张锴倒是走了过来,吊儿郎当似布烟,不过贺致洲没接过,张锴没所谓似的收回烟盒,说:“贺先生,下手挺狠的啊,我这脸还得化个妆才能出来见人。你说说,这笔账我得怎么跟您算啊。”
贺致洲:“你想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