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被折腾一晚上,身体跟散了架似的。
贺致洲餍足则精神奕奕,他还起来抽了根事后烟,坐在床边,凝视她的睡颜,她最近确实乖,乖得让他忍不住再三疼爱。
贺致洲看了一眼身上的抓痕,检查了眼她的手指甲,又长了,他拿来指甲刀,把她的指甲一一剪短,她睡得正熟,没有察觉指甲被人剪得干干净净。
剪完后,贺致洲满意看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关了灯,躺下来,将人捞入怀里,她很自然往他怀里钻,她身上很冷,把他当成暖炉了,她的脚往他小腹上钻,睡觉姿势很不老实,抱太紧她还喜欢踹人,只不过是踹不动他。
忽然想起来以前他并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为什么能习惯和她一起休息,他并不清楚,只是觉得很轻松,能睡得着,也不厌恶。
他也不跟自己过不去,既然不厌恶,那就接受。
翌日早上,贺致洲送沈初去学校,她在路上打哈欠,挤出几滴眼泪水,“都怪你。”
贺致洲专心开车,没有应她。
“你再这样弄我,我以后不跟你睡了。”沈初拿镜子照了照脖子,她已经穿了高龄衣服了,还是挡不住,得用遮瑕盖一盖,“坏蛋。”
听她絮絮叨叨一路,他心情不错,嘴角扬起一道弧度。
看到他脸上的笑意,沈初更生气了,拧着眉头,“你有没有听到。”
她气得小脸蛋皱着,尤其是眉毛,她早上起得晚,没有化妆,素着一张脸,忽然又想到什么,说:“晚上你不要来接我,我和同学聚餐。”
“几点结束?”
“不知道,八九点吧,我有自己的夜生活,你别管我,到点我会回去。”沈初对于被他管很是烦恼,他这人怎么跟上了年纪的大爷一样,管三管四的,把她当什么人了,一直管着,还很严格。
贺致洲说:“结束我来接你。”
“哥哥,你没有工作的吗?这么闲的吗?”
“是啊,我很闲。”
“……”
车子到了学校门口,他找了个位置停车,“晚上不能喝酒,手机不能离身,要是让我联系不到你,你知道的。”
沈初嘟了嘟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