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46.心说酒店还真是人员杂乱,半夜三更的谁这么不长眼还这么唱歌。仔细听了听,那声音似乎是从水管中传过来的。
一想那应该是对面的人,因为我们两间房子的卫生间是连在一起的,也不知道是隔离层的问题还是什么原因,一到卫生间里,对面的动静我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懒得理会,继续洗。冲着水回忆着从开始到现在发生的各种事情,仔细想着,好像有根看不见的细线,不断在牵引我们往前走,这这线的源头在哪里,由谁的手牵动,刚要相处来个所以然来,对面那恼人的歌声又响了起来。
我只觉得烦躁,猛的往墙上一拍,这一拍,那歌声恰然而止。
只剩下哗哗哗的水流声,我得意笑了笑也觉得自己挺没意思的,自己在这烦恼不已,对面兴许也是因为她有心事,不然谁没事躲卫生间里唱歌呢。
正觉得愧疚,那歌声又响了起来,我侧耳一听,只听到一个女声用十分怪异的唱腔在唱:“吊哟吊哟吊龙灯,龙灯吊到我家门、山中有颗千年树,人间哪有长命人,执念牵绊无牵挂,这就送你入黄路......”
几句歌词听得我浑身上下都打起冷颤,虽然不太懂这是什么歌曲,但听着这怪异的歌词就觉得不妙,难不成这女的要寻短见,一想便把水龙头关了。这一关,歌声也随之消失。
我刚冲的热水澡,浑身上下却冷的发抖,脚下被水冲下来的长发,被水搅的时长时卷,好似自己会动一样。
刚觉得是自己神经过敏了,那长发却同长虫一样朝我冲了过来,我连忙抱起马桶水盖炸了过去。可那头发丝毫不受压制,一团团从碎片中再次伸了过来,我一时觉得恐惧,张嘴就喊:“救命啊,救命啊!”
砰砰砰。喊了两声,对面忽然开始狂捶墙面,响声一起,地上的头发还是原本无力的样子,只剩马桶水盖的碎片。
难不成是幻觉?还没反映过来,隔壁一个粗狂的男生就喊道:“我@¥%%#¥,忍你很久,是不是神经病啊,成天半夜三更发疯,唱戏就算了,现在还捶墙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一时愣住?我唱戏?男的还在骂个不停,女的还在一旁小声劝着,我不想再纠缠,拿着浴巾胡乱一裹,换上衣服就裹进被子里了。
没多久前台来了个电话,委婉的说对面投诉的事,我只好说了句我没唱戏,就挂了。想想也没有通知白祀义,只是把电视调开来,转移注意力,听着听着,自己就睡着了。
我这个人平时不怎么做梦,今夜梦却特别多,一睡熟就有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子,留着披着长发,一个人在一个黑洞中翩翩起舞,那舞姿算不上好看,但也算柔软,而且软的又点怪异。一想要接近她就会莫名醒过来。
折腾了几次眼看天都快亮了,又看小冰箱里有酒,没管几度,直接拿出来喝了。再回到床上,双眼皮直打架。蒙蒙呼呼闭眼就又看到她了,这一次,她站的位置还算近,长发掩面,只看得清红红的一张嘴唇张张合合说着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来。
见我没有反应,越来越着急,手脚依旧在跳舞,但每一次回头,上下唇都在不断张合,次数特别快,反反复复再说着什么。我猜不出来,自己试着学了几次口型,才觉得说得好像是三个字,救救我,救救我!救救她?怎么救?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