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带着痛哭过后的沙哑。
看着湿一大片的衣服,花瑶有点懊恼地压着鸭舌帽,要将一张哭得双眼发红的脸藏起来。
长期的自力更生使得她变得敏感,习惯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默默地舔伤口,以至于她几乎不曾在公众场合的情绪崩溃。
盛谦虽然不完全知道花瑶的过去,但清楚她是无依无靠的孤儿,性子中天生要强,他就顺着她。
他弯身,拿起她身侧的毯子轻轻地盖到她的身上。
“饿了么?”盛谦从容地坐到花瑶的身侧,顺手将纸巾塞到她的手里。
花瑶低着头,轻轻地摇头。
盛谦将海苔放到一旁的矿泉水拧开,递到花瑶的跟前,“喝口水。”
花瑶没有再拒绝,小小地喝了一口。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隐隐中有一股无形的张力在中间将两人撑开。
“我记得我第一次在急救室外漫无目的地等待,从天明等到天黑。”盛谦一身疲惫,有点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精致的桃花眼底深深地映着救急室的红灯,缓缓地说,“里面躺着的,是我的母亲。”
花瑶的心一颤,猛地转头看向盛谦,“哥哥……”
盛谦看着花瑶哭得红彤彤的脸,回了一定从容的浅笑,“那一年,我十岁。”
花瑶的眼眶更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