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说:“徐建骏伤了一只眼,我刚从那儿过来,听说好不了了,徐家这次肯定不会放过白棠的。”
陆连衡眼色沉了沉,面容更加凝重。
回到车上,白棠垂着头靠在椅子上。她两手死死地攥着,指甲嵌入掌心,手指上的血不知是徐建骏的还是她自己的。
陆连衡没有隐瞒地把徐建骏的伤情告诉她,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我会坐牢吗?”
白棠眼眶很红,还没从惊慌中缓过来。
陆连衡说:“目前为止,你是正当防卫。”
如果他晚来一步,白棠后面那一石头砸下去,性质就说不清了。
白棠咬着发白的下唇,颤抖地捂住脸。看到手上的血,她猛得在衣服上不停擦拭,渐渐地越来越不安和躁动。
陆连衡扣住她的胳膊,不让她乱动伤到自己。
他看出来,她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