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疆笑了一下。
一句“英雄”竟让他无法克制地红了眼睛。
郑疆:“我不是英雄,我也不想当英雄,除暴安良,只是我的使命罢了。感谢时总愿意帮忙,还望时总以后以身作则、防意如城,那我郑疆就再道声谢了。”
时云州也笑了笑:“当然,好说。”
其实郑疆虽然说了这样的话,但他这些年,该看的看过,该经历的经历过,当然应该是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
人遵法度,也当守规矩。
既走得阳关道,也过得独木桥。
在黑与白的界限之中,还有灰色。
那才是像时云州这种人的真正底色。
时云州起身,郑疆跟着他走出去。
现在时云州要去看看向海。
这些天向海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像条一心求死的硬汉。
不过时云州不会让他那么轻易死。
郑疆已经离开,而时云州走到了关押向海的地方。
这只是一间空房,有床有桌有椅,只是向海被拷着,由专人看着。
条件可比向海家后院的地下监狱好多了。
时云州走进去,手下给他拉开椅子。
向海抬起眼睛,看着时云州。
时云州:“不吃不喝的滋味不好受吧?”
现在向海瘦得厉害,眼神如阴森厉鬼一般。
时云州:“向箖也是一样。她昏迷了很长时间,身体被消耗坏了。”
向海的牙齿磨得咯吱响:“时云州,你这个畜生,我一定杀了你!”
他的嘴唇干裂,声音像年久生锈、造成卡壳的零件一样。
时云州:“我跟你的想法一样。不过我还没有想好,让你怎么死比较好。”
向海:“箖箖,我的箖箖她怎么样了!”
时云州:“她已经把你忘了。不知道你是谁,自然也没有憎恨你。”
向海立刻激动起来,仿佛完全不能接受。
向海:“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