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钧像无可奈何似地摇了摇头。
时老爷子却突然发话了:“别吵啦!别吵啦!两口子没有隔夜仇!”
他冲向箖抬起手:“来来,蓉蓉,坐这!”
他看看他旁边没位置,转头看向佣人,还要喊佣人加椅子。
时钧颇无奈似地:“爸!她不是蓉蓉!蓉蓉温柔娴静,你看她,跟火药桶似的!”
时钧这种态度,必然是在演戏。
他心里到底怎么想,向箖不得而知。
但是向箖讽刺邬颂华的事,又被他当稀泥给和过去了。
向箖又瞥了邬颂华一眼,然后就转身走了。
她走没人拦,只有佣人跟着,把她送了出去。
她走之后,邬颂华捂着胸口起身,心如死灰般垂着眼睛道:“我不配,吃这顿饭。”
说罢也转身走了。
时钧:“颂华!”
但邬颂华没听到一般。
时鹭赶紧起身,搀住了她。
向箖的确话说得不好听,但她主要是针对邬颂华。
但如果其他人多想一点,往自己身上套一下,似乎也没什么不合适。
邬颂华离开后,何元宗站起身:“时兄,今天中秋家宴,我们父女两个不便打扰,这就先告辞了。”
何蕙随着何元宗站起来。
向箖手上的订婚戒指和说出的话,的确很侮辱人。
即便何家现在有求于人,已经被绊在沟里,也不得不拿一下架子。
时钧不满道:“何董事长!”
但何元宗还是带着何蕙走了。
可是他们一直都住在这里。
看着两人向外走去,时钧也没有再留,也没有亲自送,只是抬抬手,示意佣人送一下。
已经走了这么多人,位置空出了一小块。
但是时钧好像很无所谓似的,夹起一块鱼,放在时老爷子碗里:“爸你尝尝这个,我吃着感觉很不错。”
向箖被任京载着,回到了万新路。
一转身离开时家老宅,她就完全没有了那种有几分天真娇憨的样子。
坐在车里,只向车窗外望着。
没看手机,没一点声音,大概就像不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