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嫩的手上,擦伤早就不见了,破口结的痂也早就脱落了,只是磨出的水泡经历脱皮后还在恢复,露着淡粉色新鲜的皮肉。
都被他用指腹轻轻摩挲过。
向箖:“还行,没什么。”
她既然不想说,时云州也不多提。
在这方面,向箖确实有时候会要些莫名其妙的面子。
除非是她要故意整谁。
如果真是被惹恼动了气,跟谁动手受了伤。
那伤是绝对不能说的。
就像时云州说她:“你看你让人掐的,皮都青了。”
她保准立马说:“他被我揍得更狠!”
不想让小姑奶奶生气,夸就完事了。
时云州:“有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
比如母女关系为什么这样?小时候为什么离家出走?
虽然看到现在钟采琼对向箖的态度就能猜到几分,但是猜测肯定不如她自己说。
向箖:“我们两个的关系不怎么好。小时候我什么都做不好,她便看我什么都不满意。”
说得相当简洁。
其实像这种事情,不论跟谁分享,都有些难启齿。
而且向箖发现,她对这种事没什么分享欲。
看向箖依然是一副什么都不愿多提的样子,时云州把自己面前的汤拿给向箖,又让佣人给盛了一碗,然后让佣人各自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时云州:“好好吃饭。”
顿一下:“不用谢我,我什么都没做。”
向箖:“没有。你帮我很大的忙。”
单只是愿意为她说话,就已经帮了她很大的忙。
时云州:“你之前,是想跟我说什么?”
向箖:“......”
他问的应该是被时钧打断的那句话。
于是那种不好意思的情绪又来了。
向箖咬咬嘴唇:“我是想说,我还是要抱紧你的大腿。”
时云州:“......”
竟也不由失笑。
她还真是一个善于把利用关系放在嘴上说明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