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钧:“......”
向箖这不争气的东西竟然无声的笑了下。
刚在这里看到钟采琼的时候,她大脑一片空白。
听到时云州说“另一个女儿”,她非常惊讶。
再听到时云州说除夕夜,一句一句,冷语慢声,针锋相对,一边轻揉着她的手指,却是一派要帮她讨个说法的样子。
让向箖像有种靠山在旁的感觉。
心里面紧绷的一根弦,竟然在不知觉中慢慢松弛下来。
可能是小的时候,心里积存了太多对钟采琼的惧怕,以至于她现在看到她,还是会紧张。
可能是躲藏了太久,十几年来,过于小心翼翼。
她热爱舞台,站在台上,却总是化着让人认不出的妆面。
她不敢以真实面容面对公众,不敢站在镜头前,每当她照镜子,看到一抹熟悉的样子,都会感觉压抑。
她实在是战战兢兢,过于谨慎。
但其实,她作为小孩子时惧怕的那一切,似乎早就没有那么可怕了。
咒骂,呵斥,嫌弃,毒打,一个发疯的女人......对于已经成为成年人的她,能怎么样呢?
钟采琼带着冷漠轻蔑的笑意看向向箖:“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她给我的女儿提鞋都不配。”
向箖也冲她笑笑:“我也觉得,这样的女人不配跟我沾上关系。”
钟采琼忍下气,站起身。
已经闹成这样,这顿饭已经不可能再继续吃下去。
吴姝可:“妈。”
有些担心地去搀扶她。
而吴世坤不知道什么意味的,又看了看向箖。
也起身,对时钧道:“冰炭不投,我们先告辞了。”
时钧也起身,今天算是吴家在他家闹了一出笑话:“真是招待不周。”
但转过头瞪一眼时云州:“快去送一下!”
时云州还没给出什么反应,就被向箖反握住手。
时云州:“不去了。”
时钧:“......”
他现在看时云州,大概就像在看一个有辱家门的混账。
但赶紧叫来佣人,随他去送客了。
时钧出去后,时云州抬起被向箖抓着的手:“抓这么紧干什么?”
向箖:“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