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听说尤若生了?上次我给弄误会了,怪尴尬的。也没好意思问,她孩子到底是给谁生的?”
他心里想着是向海的,但嘴上不好再乱猜了。
时云州:“不清楚。”
大周:“......”
大周一愣:“嗨,这事儿整的。咱不聊别人了。你跟向箖,你们俩是认真的?什么时候好上的?”
时云州拿起酒瓶,给大周满上酒,大周赶紧作势扶一下酒杯。
时云州:“你怎么样?怎么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提起离婚这事,大周沉默一瞬。
又送一杯酒下肚,点起烟来:“我跟静静我俩是初恋,以前俺俩那么好。她家反对,我家反对,中考,高考,异地,拆迁......也算什么都考验过了吧?怎么就,怎么过都过不下去了呢?”
他一边琢磨一边纳闷,看着时云州,似乎想让时云州给他一个答案。
但是时云州显然没准备帮他思考答案。
大周抬手一挥:“算啦!老子就当是把心挖出来,给她当下酒菜了!我就当,我他妈爱错人了还不行?咱男子汉大丈夫,大不了从头再来!我就不信这事儿还翻不过去了?”
时云州又给他满上酒:“说得对,该过去的就过去吧。”
酒液入腹,像能把伤心给烧出去不少。
大周又说起时云州跟向箖:“我还记得向箖刚到咱大塘湾的时候,都传说来了绝壁正的小美女。咱多少兄弟哥们都跑去瞧去,哎,就你,瞥一眼,说也就那么回事儿吧。”
大周有点高了,拍拍时云州的肩膀道:“说实话我他妈我真叫你给装到了。我心想,到底是咱州哥,那见过世面就是不一样。”
大周当年,年华正好,又身为大周餐馆的少东家,那在大塘湾也妥妥是一枚小高富帅。
不过比起他旁边这位,那确实是全方位被吊打了。
酒越喝越热,话越说越多。
不过大周终于开始发现,他已经从追忆似水年华说到全球经济形势,话都全让他说了,气氛全靠他自己活跃。
时云州似乎总共没说几句话,但竟然丝毫没觉得冷场。
时云州今天恐怕不是来找他喝酒的,倒恐怕是来喝闷酒的。
大周:“云州......你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喝高了没有?”
一人一杯的喝,酒瓶都摆了一排,都是从一个瓶子里倒出来的酒,大周感觉自己都快喝茫了,但时云州看起来还是淡然无异的样子。
时云州:“高了。”
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