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州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再后面跟着王特。
走出酒吧的门,时云州才回头看了一眼。
王特去取车,向箖靠近了,却没说什么话。
尽管她和时云州在床上亲密到那种地步,但一而再的面对只要一穿好衣服,就立刻冷淡冻人的时云州,她好像也忽然陷入了不知道说什么的境地。
可能情绪里有她自己都没觉察的垂头丧气。
时云州:“一个场子就把自己卖了?”
向箖:“......”
时云州:“怎么卖给我就贵的要命,给别人就这么便宜?”
向箖:“......大家都是看您的面子来的,我也是看您的面子,只是跳了一段舞。”
还是再正常不过的舞。
虽说有点性感风,但在夜店不就是适合那种?
比起脱衣舞来,那能叫卖吗?
就算是卖。
脱衣舞是卖身。
那顶多是卖艺。
向箖垂下眼睛,看自己的指甲。
心里的吐槽一句没漏。
时云州继续说明自己是如何亏了:“就算是上床,都是我在受累。”
向箖:“......”
向箖看向他。
一个西装革履的斯文人,正背对着她,一手抄着口袋,笔挺的站着,好像真不适合说出这种话来。
向箖上前一步:“虽说是您出力,但是我也累。”
向箖也目视前方,晚风浮动,不知道的可能还会以为这对男女在聊什么风花雪月。
时云州睨她一眼。
向箖斗胆挽住了他的胳膊。
有些讨好的笑笑:“时总这么会做生意,怎么会赔呢?我听说有的人越赚得多,越爱说自己赔。”
她竟有本事把时云州给说笑了。
车子已经开过来,时云州扯开向箖的胳膊,朝车子走去。
打开车门,回头看了向箖一眼,然后就上了车。
向箖目送车子离开。
拿出手机,想想自己还能再说点什么“骚话”。
却见有一条时云州的未读信息。
时云州:“富春路。”
联系聊天记录,他应该是在回向箖的那条“州哥在哪睡的”。
看时间是晚上七点多。
下午发的信息,晚上才回,看来时云州今天可能是比较忙。
想一想,没印象富春路是有时云州的房子还是有什么娱乐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