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为了沈周，她也不会答应嫁给林立盎。

何景谦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是很吃惊，她作为女儿竟然会这么跟自己的妈妈说话。

他晃了晃她，“你喝多了吧？”

“从去年元旦到现在，我真是糟糕，不幸至极。没有一件好事，所有事情的选择和结果，都不是我愿意的。”她捂着眼睛哭，“我以为我只要努力挣钱了，就能摆脱这群吸血鬼，过我自己想过的日子，所以我努力挣钱，还在和平大道贷款跟自己买了套公寓，本来就差一点点钱就可以装修，搬进去了，可我被他们害得又掉进了林立盎的坑里，我这一辈子都毁了，全毁了。”

“所以其实，你不是心甘情愿要嫁给林立盎的对吧？”

酒后吐真言，这话一听就是真的，何景谦听着心里高兴。

她擦了眼泪说：“不行了，太困了，快吃，吃完我得睡觉了，你带着你的狗早点儿回去。”

她吧唧嘴吃着东西，说话的时候，看起来还多清醒似的。

没几分中，突然手一松，筷子就滚到了地上，人也倒在了椅子上，半阖着双眼，没了魂魄的样子。

已然是醉了。

何景谦看着她还在吧唧嘴的模样，轻轻笑了起来。

她扶着桌子，好不容易站起来，刚要走路，就双腿发软，差点儿倒在地上，好在何景谦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胳膊。

他放下筷子，站起来，跟着周慧珍一起扶着她往卧室里去，“喝醉了？”

她掉着眼泪摇头，“没醉，就是心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