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沈周中午是被周慧珍敲门叫起来。
他一觉睡到了中午,早餐按照他要求的,周慧珍没有叫他。
沈周伸了个懒腰,起床洗漱。
等他洗漱完上桌的时候,沈槐已经放筷子了。
他这小区里就有棋牌室,这两天他认识了几个牌友,每天出了三餐饭,就是打牌。
此时看着沈周来了,他才端着茶杯抱怨,“这个林立盎啊,说着跟我从国外请来了个什么专家,我看他每天也就是来跟我量量血压,听听心跳,然后问问我症状,这不就跟医生查房差不多么?还说个洋人的话,这点事情还带个翻译来。看着阵仗倒是挺大的,其实也就是个花拳绣腿。”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你看,我吃的药都还是宋医生给我开的,我让那老外另外跟我开药,他噼里啪啦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狗屁,不是摆手就是摇头,就这种人,也配叫专家?我看那林立盎才是个骗子。你有时间跟林立盎说说,让他跟我换个专家来。”
说完,他就重新把药塞回口袋打牌去了。
周慧珍看着沈槐的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这城里开销那么大,他就知道打牌。好在立盎把房租和医药费解决了,可我这每天买菜的钱也不多了,还是你妹妹之前给我的钱。我这两天去附近找活干,别人见我年纪大,连洗盘子也没人肯要我。”
沈周只顾着低头吃饭,也不说一句话。
他没钱啊,真心一句话都不敢接。
但偏偏怕啥来啥。
周慧珍帮沈周夹着他爱吃的菜,低头看着他,“儿子,你去外面也干了大半年了,手里多少也有一些吧,先借妈一些。你妹妹为了你爸的病,花费不少了,我不好再找她了,何况,她现在跟我们闹得僵,我也不好开口。”
沈周吧唧着嘴,皱眉说,“妈。你不会以为做生意多容易吧。做生意前期都是要砸钱的,我不赔都不错,哪里还有多余的钱啊?”
周慧珍一听为难了。
这可怎么搞,手里的钱,一家三口开销着,最多也只能撑半个月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回去上班啊?”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