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桑榆心中憋着烦闷,侧眸嘟囔,“白先生,这里是公共场合,你别做这种误会人的事情”
来参加南婠和贺淮宴的婚宴,几乎都是港澳两城的名流权贵,自然也有北城的人脉。
谁不知施桑榆是施家的宝贝女儿,貌美就不说了,这个身世背景多少等着联姻的男人虎视眈眈。
倘若在婚宴上,有人看到白霄和施桑榆拉拉扯扯的,当晚就有流言蜚语传出。
白霄瞧她一副被占了便宜的模样,薄唇扬起说:“圈子里谁不知道我追你追了一个月,还怕误会什么”
他贴到她耳畔,用仅两个人听到的音调,“何况你的家人都支持我们在一起,我还以为,你已经是我板上钉钉的未婚妻了”
男人说话的气息拂过她的脖颈,施桑榆缩了缩脖子,眼神瞪着他。
“所以你想李慈当你的女朋友,我当你的未婚妻是吗?白先生打的如意算盘,可真是让我恶心”
话落,她不知道哪里来的气,转身拿起桌上的酒杯,直接朝白霄的头顶淋下。
红酒的液体浓郁似血,从男人的发稍滴落到下颚线,伴郎西服上的酒渍脏了一片,白皙的皮肤与红酒液体形成鲜明色彩对比,有种特殊性张力的意味。
这一个举动,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在场的人皆震惊。
这会儿谁还看新娘子和新郎啊。
南婠和贺淮宴四目相视,也怔愣住,“老公,白霄和施小姐怎么回事?”
她纳闷白霄怎么能把温顺纯善的施桑榆逼得当众倒酒了?
贺淮宴顿时拧眉,白霄这小子,不处理好感情问题,在他的婚宴出了岔子,“没事老婆,白霄会处理好的”
紧接着继续搂着她一桌桌敬酒。
……
五分钟后,施桑榆挨着门板,双腿虚软倚靠着,怀疑刚刚自己是怎么有胆量当众泼白霄酒的。
这会儿她上头的酒意清醒了三分。
在心里复盘,那时候她根本就是下意识的行为,难道自己这么生气,不是因为气白霄逗弄她,而是喜欢上他了?
虽然白霄的确在长相上俊美得让她心跳加速,和当初她初见贺淮宴的心情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