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婠在闹钟没响之前醒了。
身侧的男人也一样。
南婠从他怀里窜出脑袋,坐起身伸了伸腰。
许是刚睡醒,嗓音带着一点点鼻音,嘟囔道:“都怪你,非要和我硬挤一个帐篷,睡都睡不好”
特别是男人那双手,总是不安分的在她身上胡乱游走。
贺淮宴勾唇笑笑,伸出手,指腹划着她后背的肌肤摩挲,浅浅写着他的名字笔画,声线低缓道:“没办法,需求得不到释放,我也睡不好”
南婠被他挠得酥酥痒痒,侧眸看他,淡嗤道:“你这么重欲,迟早有一天会肾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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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南婠洗漱好,露营地上乌泱泱有了不少人,都是来等日出的。
曲甜支起支架,早就准备好拍摄。
南婠走近和她挥手打了招呼,“池少呢?怎么没陪你一起看日出”
曲甜没好气道:“别说了,大少爷还在睡懒觉呢,说日出没啥好看的”
她往后瞄了眼朝南婠徐徐走近的男人,满眼羡慕,“还是你的男人好,大早上来陪你等日出”
贺淮宴手臂搭着件西装外套,靠近南婠后和曲甜礼貌笑笑,随即把西装外套披在女人肩上,“山顶早晚凉,别感冒了”
南婠同他对视,说话的时候嘴里呼出雾气,“我以为你和池少一样,对这种景色不感兴趣”
贺淮宴拢着她的肩,勾唇淡道:“是不感兴趣,但你想看,我就陪你看”
南婠一怔,要了命,男人怎么这么会撩了。
谁能拒绝得了贺淮宴这种男人说情话呢,可一旦得到他之后,大概没有女人会愿意承受失去他的痛苦吧。
所幸迄今为止,只有她独拥有这个男人。
南婠面上佯装淡然,垂眸道:“好,一起看”
话落,山顶漂浮的晨雾逐渐散去,云层撕开一道道金黄的口子,千丝万缕的光线透出天空,漫天染着橘红的光晕。
南婠的瞳孔映着斑斓的云霞,没施粉黛略微素净的脸上依旧清妩明艳。
周围的人都在欢呼,齐齐望去天上。
只有贺淮宴,目光侧眸,仅凝视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