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回赶到西市远远瞧见那道仗爹欺人的小身影时,两眼一黑,一脑门问号。
不是?!
她是怎么从宅子里跑出来的?!
这都关不住她?!
他很确定宅子的门被他锁死了。
宅子的后门也一直没有打开过,她这么小的身体更不可能是翻墙出来的。
那她是怎么出来的?
她会飞不成?!
“谁?一个差役?”
柳乐誉捧腹大笑几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冷嘲热讽道:“连个官都不是,不过是个狗腿子,我好怕怕哦。”
纪砚回额角青筋狠狠一跳。
头一次见到比他还嚣张的。
柳乐誉伸手拍了拍纪望的侧脸:“你信不信,只要本少爷一句话,你爹也得给本少爷提鞋……啊!”
纪望突然一口咬住他的手。
疼得柳乐誉尖叫一声想抽回,但她咬得很紧,几乎要把他的手咬破皮了。
纪望咬着他的手不松口,含糊不清道:“不准你侮辱我爹爹!”
“小畜生!松口!”
柳乐誉举起手中棍子,朝着她的脑袋砸去。
突然,棍子僵在半空中,无法再挪动分毫。
“谁啊!”
柳乐誉一脸怒气回头。
纪砚回微颔首盯着他,语气危险:“你想做什么?”
纪望松口,眸光一亮:“爹!”
柳乐誉打量了眼纪砚回身上的差役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这小畜生的爹。”
纪砚回没搭理他,夺了他手中木棍,走到纪望面前。
用木棍在她脑袋上轻敲了下:“晚点再教训你。”
纪望缩了缩脖颈委屈巴巴:“爹爹!他们欺负人!他们一群人打张婶子的儿子!还欺负这个姐姐!”
纪砚回回头瞥了眼还跪在那边抱着个昏厥的小男孩,哭得眼圈通红的女子。
转过头来,又轻轻在她头顶敲了一下:“那也轮得到你替他们出头?”
半大的孩子,胆子倒不小。
真不怕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