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瞅着又要打起来,地上将死之人突然诈尸。
“够了!”
纪砚回捂着胀痛的腹部起身,没好气地把小奶娃趴在他胸口的脑袋推开:“小爷还没死呢,别整得跟哭丧似的!”
净给他添乱。
“还有你们!当街扭打,成何体统!哦~嘶……”
纪砚回说话一用力,就牵扯到腹部的胀痛,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场面陡然陷入诡异的沉寂。
纪砚回抬眸便对上两道古怪的目光。
方才还扭打在一起似仇人的二人,此刻却像是看到了啥稀罕货,头碰头直勾勾打量起他来了。
“哟~哪儿来的小郎君?好生俊俏!”
“叫何名?年方几何?家有何许人也?可有婚配?”
纪砚回:“……?”要不你们接着吵呢?
这刘秀春与张慧芬都是这锦阳县有名的媒婆,经常干牵线说媒这档子事,见着个俊美陌生的小郎君便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说着,还一人一边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
一股恶寒自手背蔓延至全身,纪砚回浑身寒毛倒立,飞快甩开二人的手:“滚滚滚!休要碰小爷!”
他边骂着边连连后退,像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见二人依旧不依不饶,郑彪忙插了进来,挡在纪砚回身前插科打诨几句,将她们安抚下来送进府里。
两炷香后。
刘秀春和张慧芬皆已梳妆好坐在正堂内,黑沉着脸,谁也不瞧谁。
除了她二人,还多了位长得白净似君子的长衫男子。
他端着茶,眼尾微垂瞧着颇为委屈:“夫人消消气,都是那贱人勾引我不成反生恨,扑上来就想强迫我,夫人可别因此嫌弃我。”
“勾引你?”张慧芬不屑地呸了一声,“没脸的下流东西!嘴里没一句实话!”
“嘿!你……”
见刘秀春又要起身去抓她,郑彪立马阻止:
“刘婶儿,你与张婶儿认识这么多年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
刘秀春拍桌而起,嗓音骤然拔高:“有何误会?若非今儿我提早回来,瞧着俩人在床榻上滚一起,我还被这俩贱人蒙在鼓里呢!”
纪望眨巴着眼凑到纪砚回身边,好奇低声问道:“爹,为啥他俩在床上打滚,刘婶子会那么生气呀?是因为弄乱刘婶子的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