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望扬起粉雕玉琢的小脸儿,铿锵有力地又喊了一声:“爹!”
“不可能!”
开什么玩笑!
他虽是个纨绔,成日里没个正形,也经常去勾栏听小曲儿,但他真只有听小曲儿和饮酒,绝对没有乱来!
更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
纪砚回拔腿就要跑,可没想到这小奶娃力气这般大。
拔了几下,他终于放弃和这崽子玩拔萝卜,蹲下身,试图和她讲道理:“小不点,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爹!”
纪望凑近,在他身上闻了闻,更加坚定道:“你就是我爹!你是道德天尊,下凡历劫,我是你养的狗狗望望呀!”
狗、狗狗?
你听听这话正经吗?
“爹爹,玉帝老头儿说你帝王命格被改,望望是来帮你哒!”
纪砚回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脑子不正常,什么天尊?什么历劫?什么小狗?
他拉开纪望,一本正经问她:“你说我是你爹,你有什么证据?”
“你右边屁股上有个花的胎记!就在望望刚刚咬的那处!”
“?!!!”
纪砚回立马捂住屁股,大为震惊,产生了自我怀疑。
不可能!
这件事只有他家里人知晓,她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他正欲说些什么,一道尖细的嗓音从人群外传来。
“都不去干活,在这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周围的差役听见这道声音,连忙低着头散开:“快走快走,县丞大人来了。”
人群散去,纪砚回回头看去,许知县和李县丞不知何时迎了出来。
李县丞从人群后走出,笑得一脸谄媚:“纪二公子,有什么事不如先移步西花厅?”
纪砚回也意识到他莫名其妙被不知道从哪来的小奶娃喊爹这件事绝对不能传进他爹耳朵里。
否则以那老顽固的脾性,绝对会抄起竹条追到这儿来抽他的。
只能应下,单手捞起那个抱着他大腿不肯放的小奶娃来到西花厅。
听他讲述了全过程的许知县和李县丞大眼瞪小眼。
“所以,这真不是您的孩子?”
就这事儿他已讲不下十遍,纪砚回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小爷已经说很多遍了,小爷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何来孩子?”
“那会不会是外……”室。
“想死?”
一记眼刀扫过来,李县丞立马把最后一个字憋了回去。
也不怪他这么想。
毕竟像京城那些公子哥,出身高贵,养些外室也很正常,更别说这位纪二公子纨绔名声在外。
纪砚回知他在想什么,险些被气笑。
纨绔和好色是两个词!
“那纪公子之前是否见过这个孩子?”
“没有。”
许知县看向坐在纪砚回腿上不肯下来的崽崽。
“你叫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