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他是不是在嫌弃她没什么其他的特长,还是纯粹说些这样的话令人心慌缭乱,何以宁咬住唇。
过了会儿,她道,“那句话的确是我说的,我也承认我没什么太大的本领。”
掀起细长的睫毛,她黑白分明的眼珠不带情绪的凝视他,“但这不代表,除了献身我就没其他什么事可以做的,而且,舍身取悦你来报答你,这不在我答应的范围内。”
不在范围内?
唐慕白唇角勾勒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理由?”
“怕您生气。”她浅浅笑道,“会得罪您的。”
“说。”
命令式的口吻,不容抗拒。
何以宁凝了凝神,把那股被他说得不自在的羞赧感尽数撇去,微微的挺直背脊,从容不迫而冷静地对视他深谙的眸子,“唐先生您未婚先孕,育有一子长达五年的时间,如果不是荣希的母亲早已亡故,那么剩下来的种种可能性都避免不了一个事实——”
唐慕白轻轻的眯起眼帘,静待她的下文。
“唐先生你私生活不检点。”她唇齿清晰的道。
他笑了,不紧不慢的掏出一支烟,用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燃。
双手夹着烟,放到薄薄的唇边,轻吸了一口,尔后吐出的青白袅袅的烟雾模糊了他英俊的五官,他好整以暇,唇角边仍是勾着要笑不笑的弧线,“继续。”
“现在之所以会有荣希,如果不是荣希的亲生母亲已经去世了,那就是当年唐先生你睡了别的女人,女人把孩子生下来甩给你,作为一个男人,还是唐家的继承人,你自己的儿子你不可能不要。”
“这就能解释得了,为什么过去这么长的时间,荣希的亲生母亲从未出现,而唐先生你……”稍作迟疑,何以宁镇定看他,斟酌用词,“为什么会经常透露出一种求爱的讯息。”
她记得,荣希曾说过,唐慕白未婚。他未婚,所以好几次他给她或直白或晦涩透出的信息,几乎都跟性有关。
在何以宁的认知里,唐慕白想睡她,这应该毋庸置疑。
但是出自于怎样的心情想睡她,确切的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