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朝堂上一片寂静。

“我们出身寒门,一出生就在社会底层,十年寒窗苦读是孩子们唯一的公平出路。各位大臣如以权压人,寒的便是所有寒门学子的心,大越的科举也将成为空谈。”繁空向皇帝行礼说:“请陛下让施鸿哲和这些学子们单独审问,问完后再回朝堂对答案。”

南派官员中立刻有几人出列跪下:“请陛下主持公道。”

“请陛下主持公道。”

“请陛下主持公道。”

施鸿哲神色突变,心中紧张不已,他虽与学子们有所沟通,但也仅此而已,若是分开审讯,必定露馅。

唐相没想到一个妇人如此能言善辩,此刻有些后悔自己揽了这事,本想息事宁人,结果这妇人不依不饶。看着学子们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用想,这次审问定会破绽百出。

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想起妻子背着自己干这种事,他甚至有了休妻的念头,给身旁的官员使了个眼色。

那位官员出列道:“陛下,毕竟这些都是大越的学子,从朝堂上被拉出去审问,多少会影响名声,依臣之见,再出两份考卷,让施鸿哲和卫闲诺重新考试。如果卫闲诺赢了,他依旧是状元;输了,降为同进士三甲出身。若施鸿哲赢了,此事就此作罢,不设状元;输了,也是同进士三甲出身。”

不少官员纷纷表示赞同。

太子一听,脸色立时阴沉下来,正欲开口,被皇帝的眼神制止。作为大越储君,高高在上,冷眼旁观即可,关键时刻再出手。

殷景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敢如此欺人太甚。

卫闲诺冷冷盯着唐相身边那个人。

繁空怒极反笑,心里越气,面上越显温和,声音却带着三分凌厉:“那些诬陷我儿的学子被拉出去审问就影响名声了?那我儿的冤屈岂不是要天理难容?败了就降为三甲,什么意思?我儿闲诺光明正大进了考场,认认真真完成了考卷,就在这里,‘听政殿’的大殿上被封为状元,为何还要和一个抄袭他的败类重考?施鸿哲赢了,这事就算了,不设状元,那不等于告诉世人我儿闲诺是抄袭者?你们自以为聪明,就把别人都当傻子吗?”

“丞相已经给了卫闲诺台阶下,你再执拗,就不怕卫闲诺连个进士都当不成,甚至会被剥夺秀才之名吗?”那位官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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