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阳的眼神恨不能让繁空瞬间从这世界蒸发,若不是这家人跑到越城来,怎会招惹出这一连串的麻烦?他本是一朝宰相,如今却变成了区区郡守,当然,他借口处理朝廷大事,迟迟不肯去上任,就是盼着京城那边能想办法让皇帝改主意。

原以为靠着贤妃和七皇子能帮他重回相位,哪知道半路杀出个雇凶杀人的事儿。

这事儿还没理出个所以然,太子又摔下了马。

唐阳压下心中的烦躁,犀利的目光直逼繁空:“卫夫人,你和贤妃究竟是什么关系?”

“贤妃?”繁空一脸疑惑地看着唐阳。

“就是当今的贤妃娘娘。”黎夫人心里老琢磨着,这蒙翠罗和贤妃娘娘之间是不是有啥过节?

“我一个贫寒之家的妇人,怎么可能和贤妃娘娘扯上关系?”繁空诧异道,随即狐疑地望向唐阳夫妇:“大人和夫人怎么突然提起贤妃娘娘?”

黎夫人一时语塞,前两天这妇人说的话还言犹在耳,想到蒙翠罗那天的言辞,黎夫人又转头看丈夫,他们俩和贤妃之间,真有什么私情不成?

“卫闲诺参加科考那会儿,你们全家都住在国公府里。”唐阳早派人查得清清楚楚。

“我儿子闲诺在石鼓书院念书,准备进京赶考时,正好殷淮将军在烈城公干,书院的老院长是将军的启蒙老师,就请殷淮将军临时照顾我们几天,所以我们才住进了国公府。”繁空解释道。

他们住的是下人们住的偏院,看来确实只是受到些关照,但唐阳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此刻他心里一团乱麻。

“大人。”一名扮作小厮的男子匆匆跑来,向唐阳报告:“宫里派人来请您即刻进宫,说是商量要紧事。”

唐阳心头一沉,正要离开,黎夫人却拦在了前面:“是贤妃叫你进宫的,对不对?”

“让开。”唐阳呵斥道。

“你倒是说啊,是不是贤妃叫你进宫的?如果是皇上下的旨意,他们会说皇上,只有那个女人叫你,他们才会说宫里来人。”黎夫人伤心地看着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