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胆大包天,无可救药。”那位与繁空对话的官员眼中闪烁着杀机。
“我这个平民妇人从未胆大包天,无可救药。倒是座上的各位大人,似乎忘却了年轻时‘以国家兴亡为己任’的初心,丢掉了‘修身养性、管理家庭、治理国家、平定天下’的雄心壮志,也忽略了‘位高权重时应担忧民间疾苦’的理想。一腔热血报效国家,到了这殿堂之上,却成了拉帮结派、彼此袒护,棱角被磨平,变得世故狡猾。”繁空高声愤慨地说。
唐相脸色一沉,未曾想到这位妇人竟有如此坚韧的意志。
众官员的面容都为之一僵,这个妇人显然不是好惹的,但她的话语也触及了他们心中某个角落里残存的少年记忆。
一向淡然自若的皇帝神情也出现了波动。
太子看着卫闲诺的眼神充满了羡慕,他羡慕卫闲诺有一个如此庇护他的母亲,而他的母后虽然关心他,但更多的时候考虑的是利益得失。
卫闲诺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住,母亲因愤怒而双肩微颤,但她一直在克制,母亲的个头只到他的肩膀,却坚定地站在他前面,替他抵挡所有攻击。
繁空再次跪在皇帝面前,高声说:“恳请皇上主持公道,将诬陷我儿的施鸿哲以及那些学子们分别隔离审讯,每人一间房。”
繁空的话让南方派系的官员更加团结,原本只有五六人,此刻已增加到十人,一同跪倒在地:
“恳请皇上主持公道,将诬陷状元的施鸿哲及学子们分别隔离审讯。”
“恳请皇上主持公道,将诬陷状元的施鸿哲及学子们分别隔离审讯。”
一人口一句,声音坚定有力,在大殿中回荡。
“御史大夫彭弘厚附议。”
“国子监祭酒司徒明附议。”
“吏部侍郎伊弘附议。”
“吏部尚书富涟学附议。”
“礼部尚书卞赞附议。”
越来越多的官员表态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