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整个殷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只见这少年眼神冷静中透露着沉稳,显然这话是经过深思熟虑说出来的,没有年轻人常见的那种轻浮。
繁空:“......”虽然心里清楚二儿子能考第一,但总该谦虚些吧。她本来还很担心二儿子会不会冲动地去刻意讨好国公爷他们,毕竟以前他也干过类似的事情,不过现在看他这么沉稳,心里的石头算是落地了。
“你敢在我太姑奶奶和祖父面前如此嚣张?”殷景澄噌的一下跳了起来,觉得卫闲诺实在是太过狂妄,一个来自小地方的人竟然也敢说出这样目空一切的话来。他眼角余光瞥见卫闲诺的母亲朝这边看了一眼,便瞪向了那位妇人,结果发现她已经低下了头。
繁空觉得国公府这位小少爷性格有点急躁,做事风风火火的。
“烈城的石鼓书院在大越众多书院中是出类拔萃的,我是被书院选中跳级参加科举的学生,如果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就没必要来京城了。”卫闲诺说。
殷景澄一时语塞,自己还只是陪读呢。
“小公子如果对茶馆的事情不服,我们不妨在这里再比试一场。”卫闲诺的目光落在这位只比自己小两岁的少年身上,平静地说。
“比就比,免得人家说我住在你家还得受你压制,你说比什么,我都接着。”殷景澄满是自信地说。
“那就比做试卷,谁做得又快又准确,谁就赢。”离科考只剩三天,卫闲诺可没时间跟这种纨绔子弟胡闹,得赶快把从斐大哥那里拿来的试卷题目解决掉。
“行。”殷景澄傲慢地答道。
“劳烦齐伯去我房间取桌上的那些试卷来。”卫闲诺对齐伯说:“都拿过来。”
齐伯连忙出去了。
国公府的人面面相觑,比试做试卷,这倒是新鲜,顶多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搞定,到时候也能看看自家孩子平时在宫里到底学了些什么。
齐伯回来时,怀里抱着满满当当的试卷,仆人们立刻搬来了两张桌子,摆好了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