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大娘似乎在思索什么，任碧珠以为自己的话起作用了：“最近很多考生都巴结着我父亲。如果卫大娘有这个心思，我可以在父亲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繁空感到惊讶，这小姑娘拿父亲是监考官的事情来做什么文章？意思是说，如果和她处好关系，考试时她父亲就能对天曦网开一面？

太可笑了，她儿子是真正的学神。

繁空顺水推舟：“不知道小姐说的有心，具体是指哪方面呢？”

任碧珠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不就是个出身寒门的母子吗，她还搞不定？于是她说：“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我会经常来看望卫大娘的，只要你跟我交好就行了。”

真打算利用她去接近殷家人？繁空没想到自己一个乡下的老妇人居然还有这么大的用处。的确，不是通过她，任碧珠又怎么能认识殷家的姑娘呢。

对她这样一个小小的从四品官家千金来说，想要踏入国公府的门槛，确实还差了些火候，但作为跳板，她的弹性似乎也不怎么样。

“卫大娘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任碧珠对卫大娘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感到有些不快。

“任小姐如果想来国公府看我，就像今天这样派人叫一声就行。”繁空温和地笑道，心想她要来自己也挡不住，能挡住她的也只有殷国公府的人了。

“卫大娘还真识时务。”任碧珠误以为繁空答应了。

“任小姐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回后院去了。”繁空为这位小姑娘的情商着急，人家头一次来算是客人，好歹也是殷霄手下工作人员的女儿，国公府待客自然得客气，结果你却只为了看一个在他们看来无足轻重的老妇人，呸，应该是年轻的妇人。

尽管他们母子三人在老院长的名声照耀下，但这里毕竟是国公府，首任国公迎娶的是开国皇帝的妹妹长公主，而现在的国公继承人，娶的则是当朝皇后的亲侄女。他们母子三人，说到底只是借宿的客人，在府里人眼里，和普通的仆役没啥两样。一个四品官员的女儿若真想感谢这样的平民妇女，派个小丫鬟送点礼物到国公府后门就足够了。

繁空并非自我贬低，现实情况就摆在眼前。任姑娘即便要找个跳板，也该找个金丝楠木那样的高级货，选了她这块平凡木头，等于是自己降低了自己的档次。

说不准下次任姑娘再来，国公府的小姐根本就不会搭理她，直接让下人领到后院丫鬟住的地方，和她谈谈所谓的交情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