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宋天贺的不解，宋书轻笑。

“哥哥可是不懂我的意思？”

宋天贺茫然的点点头。

他确实不明白。

宋书抬手，指着天上的明月问道：“哥哥以为月亮如何？”

宋天贺一顿：“明月不若明日，却是不可或缺，且月可提醒明日，无月便是阴天，有月便是晴天。”

“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

宋书点点头。

“哥哥说的不错，殿试三甲可比作日月星，状元为日，耀眼夺目。”

“朝堂之中多少人的目光，都会盯着状元，因为其文采，眼光，都远超与其他学子。”

“也正因为如此，成为状元便成为众矢之的，哥哥初入朝堂，没有根基要如何立足？”

这番话，让宋天贺愣在原地。

他没想到，宋书居然会明白这些。

是啊。

世人都说状元好，可古往今来，又有几个状元有好下场了。

倒是榜眼，活下来的几率更大。

更多的时候，状元成为各方势力争夺斗争的工具，一身的才华成为了棋子，谁又能甘心呢？

而想要活下来，就要站队，一旦真的做出选择，就再没有后悔的机会。

宋天贺顿时明白了宋书的意思。

这是让他做好选择，不要做一时的明珠，片刻的璀璨之后，就会烟消云散。

“小丫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控制。”

“那就好。”宋书笑着：“时候不早了，哥哥赶路回来辛苦，还是赶紧回去休息，春闱也不远了。”

宋天贺了然，起身离去。

不多时，云舒出现在宋书身后。

方才那一番话，也让云舒大为震惊，宋书的眼界，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小姐。”

宋书点点头：“云舒姐姐，最近加了新的东西，也辛苦你。”

“小姐言重，这都是我该做的。”

宋书叹息着：“云舒姐姐如此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方才不应该那么说？所有学子奋力争夺的都是状元之位。”

“可我却让哥哥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