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舟忽然很心疼，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刺激她了。

“好，你先坐下来，你想要怎么样，咱们可以慢慢商量，医生说你不能太激动。”医生的话，他始终记在心里。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叶心悦深吸一口气，似乎也是在调节自己的情绪。

“我想要的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现在分居也可以。我想我们不见面会更好。”不见就不会影响到情绪了。

“这个不行。你可以不跟我说话，但我必须看到你，这样我才能放心。”这一点顾行舟还是始终坚持的。

“可是我不想见到你，见了你，我的心情会不好，可能会有产前抑郁。”叶心悦显然已经想到了各种方法要离开他。这说出来的话，也是句句扎心。

而且这个理由，顾行舟竟然无力反驳。 这个时候，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叶心悦，你真的不原谅我了？”半晌，顾行舟的声音再度响起，一夜没睡，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

“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对不起，我再给不起了。”叶心悦垂眸，不让他看到那一抹一晃而过的暗淡。

上次那个机会，她都是下了好大的决定才给的。但结果却是这样的回报。同样的痛他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

她怕自己承受不住。

即使是现在，她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可谁又知道她心里的难过和悲伤。明明并不觉得自己付出了多深的感情。可是，伤痛却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他也会很难过。

顾行舟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他这次伤了她的心，现在真是没有别的办法。

“对不起。”除了这个，他似乎不知道说别的话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想上去睡一会儿。等休息好了，我会回我的公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请一个阿姨照看我。”语落，叶心悦站起来，似乎最后的退路都给顾行舟堵上了。

顾行舟只是看着她，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其实也很累。他的视线牢牢的锁定在叶心悦的身上。忽然发现，这个弱小而单薄的背影真的承受了许多。他想起在她公寓看到的那些视频。

她曾经那种天真烂漫，活泼开朗的样子，似乎已经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