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虚弱的谢槐珠都发现了谢镜台的不对劲,他轻轻扯了扯谢镜台的袖口,“阿姐,你怎么了?咳咳。”这会儿叫姐姐十分顺口了。
谢镜台摇了摇头,转头看他苍白的脸。
谢槐珠才不信她是真的没有事。
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到底是想要骗到谁。
谢镜台在努力理清自己的思绪,她不可能放过琴娘,这一切都是必经之路。否则受伤的就是她的朋友和亲人。
上辈子,楚家被陷害得差点家破人亡。工部侍郎的职位被端掉,换别的人填了上来。
祸不及出嫁女,楚仪留在了薄家。
后来被人翻案时,楚仪已经形销骨立。
那时候谢镜台的日子也一团糟了,但她记得清楚,翻案时的动静闹得不小。到处都在议论。
薄家陷害亲家工部侍郎的事是大事,而当时另一个令人津津乐道的,是因为刑司为此事翻案的,是个小官,一个毁容的年轻下属。
按照大齐规定,面容有碍者,不得入朝为官。
但是那人却破例被收入刑司,那人并没有全然毁容,只是戴着半面面具,传言另外半张脸斯文俊秀。
他原本应该是长得不差的,且极有才华。
谢镜台想到这里的时候,思绪突然滞了一下,因为眼前出现了一枚六棱印牌。
谢镜台抬头,季晷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跟前。
腰牌连轻微的晃动都没有。